在現代商業科技的領域中,同時操作大量無人機的技術已經存在。如英特爾(Intel)2017年在科切拉音樂藝術節中運用300臺旗下的Shooting Star無人機進行燈光表演,在空中呈現出摩天輪、風力發電機等3D圖形。在近期戰爭中也不曾少見過民用技術轉移成為軍用的案例,軍用無人機是否可以擁有同時大量操作「蜂群作戰」之能力更值得進行探討。同樣在美國印太司令帕帕羅(Adm. Samuel Paparo)提出美軍計畫以大量無人機系統打擊中國企圖穿越臺海的軍力,形塑出「地獄景象」(Hellscape)之願景,更引發不少民眾對無人機蜂群作戰能力之關注。
美國國防部曾在2018年發表過《無人系統整合路徑圖2017-2042》(Unmanned Systems Integrated Roadmap 2017-2042)一文,文中指出未來無人機會有(一)相互操作性、(二)自主操作、(三)網路安全、(四)人機協同,上述4大關鍵領域。實際案例上可從美國國防部近年的計畫如「低成本無人機群及技術」(Low Cost UAV Swarm Technology, LOCUST)中,雷神(Raython)所製造的郊狼(Coyote)無人機系統運用多數小型無人機相互協調飛行,並搭載小磅數炸藥從各處起飛發起攻擊。

美國陸軍選用郊狼作為反制無人機武器,透過無人機尋標器及彈頭有效擊落敵方飛行器
(https://www.rtx.com/raytheon/what-we-do/integrated-air-and-missile-defense/coyote)
又或者美國空軍進行研究的運用無人機伴隨有人機協同作戰的「忠誠僚機」(Loyal Wingman)計畫及運用人工智慧飛行員執行高風險任務的「天空堡壘」(Skyborg)等計畫,皆可看出美國圍繞著上述領域作為重點進行研發。
同樣受到美國無人機研究啟發的中國,無人機的「集群作戰」自然成為解放軍「武器裝備現代化」目標的一部分。雖然中國尚未存在一個統一定義,來代表其無人機的「蜂群作戰」。但從其「無人」、「無人飛行載具」、「集群」、「蜂群戰術」、「忠誠僚機」、「集群作戰」、「無人機蜂群作戰」七個相關定義中,可得知中國對於未來無人機作戰之目標與美國存在著不少相似部分,將其重心置於無人機間的協調及統整,並降低攻擊成本和風險。
中國所生產的翼龍-10無人機。據中國航空工業集團的訪談中,在未來翼龍系列會將人工智慧納入系統中進行指管、情報處理等工作;在未來亦可能作為「集群作戰」的要角 (https://www.hk01.com/%E5%8D%B3%E6%99%82%E4%B8%AD%E5%9C%8B/543333/%E8%A7%A3%E6%94%BE%E8%BB%8D%E5%A4%A7%E5%9E%8B%E9%9A%B1%E8%BA%AB%E7%84%A1%E4%BA%BA%E6%A9%9F-%E7%BF%BC%E9%BE%8D10-%E4%BA%AE%E7%9B%B8-%E5%8F%AF%E6%8E%9B%E8%BC%89%E6%AE%B220%E7%89%B9%E4%BE%9B%E5%B0%8E%E5%BD%88)
近期在俄國消息報(Izvestia)的一篇前線訪問中,有俄羅斯士兵指出在前線目擊,烏克蘭軍方使用無人機進行蜂群作戰之傳聞。訪談中提及,烏軍派遣的無人機中,有一台位於難以攻擊遠處的中繼機,負責在其中指揮其他FPV無人機群發起攻擊。雖然該傳聞尚未遭到證實,但這也凸顯出蜂群無人機在未來戰爭之威脅性。不過在烏俄戰爭中,多數可以觀察到的案例為小規模人員操作,並無廣泛聯網,限於局部性的無人機作戰。其主要目的在於節約有限的彈藥,雖然使得烏俄雙方難以集結兵力,但無人機對於戰事的改變並沒有成為革命性的改變,而是漸進式地使雙方進入貓捉老鼠的科技競逐。

烏克蘭國家安全局運用FPV無人機打擊俄國位於頓巴斯的TOS-1「布拉提諾」火箭炮
(https://defence-blog.com/ukrainian-fpv-drone-blitz-into-russias-terrifying-artillery-system/)
許多國家對於未來無人機的潛在戰力抱有厚望,不過現今的科技下如何克服無人機的通訊中繼、酬載與續航力之限制依然成為一道障礙。從烏俄戰爭的案例中,可以看見雙方使用大量地商用無人機進行改造,但商用無人機依然無法克服自然及人為訊號干擾、通訊安全性、憑譜上的限制等脆弱面。即使了解無人機能力之限制,但在面對改良軟硬體提高的成本下,雙方無奈選擇投入更多無人機以量來克服困境。如何在克服軟硬體限制及維持低生產成本兩者間做出平衡,可能成為各國未來無人機研發之一大課題。